第(2/3)页 随意说笑着,范海琴给李幼白重新盘了头发,等带她出去,在外头等候的外洋女子便一窝蜂的走上前来,指指点点,伸出手来在李幼白身上摸摸捏捏。 十二分式,把全身圆凸部分都暴露得淋漓尽致,加上李幼白常年练武,身材撑得起这套衣服所要展现出来的性感和刺激。 只可惜中原女子的骨架要比外洋人小上一些,无论男女,样式上是令人满意的,几个洋人女子对此十分合意,高兴的与范海琴说些什么。 没过一会,范海琴又带李幼白回去换了几套裙装,还有长袖革履等较为的中性打扮,效果都还不错,一直忙到晌午过后,叽叽喳喳的洋人女子才结伴出了店门。 范海琴兴奋的回头吧唧一声吻了下李幼白的侧脸,留下一片口水,“成了!” 她的此举轻快,令得店内伙计纷纷侧目,到底是对于这位新人身份的好奇,与自家掌柜是什么关系等等,诸如此类想法不尽相同,更可能是男女不同的穿衣打扮,让得更多人好奇起来,也有些心思不纯的,会朝着邪恶的方向去想。 等到李幼白换回男装出来,从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就少很多了,可也有人一直盯着她的背影去看,想要探寻某种踪迹。 “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,以后要是想定做衣服,就来此处找我。” 热闹哄哄,酒楼雅间里,范海琴点了一桌酒肉狼吞虎咽起来,少了半月前吃牛排时的优雅举止,回归了曾在马庄时的豪迈。 李幼白大快朵颐一阵,咽下大块猪肉后问说:“怎么不去之前那家店了?” 范海琴摇摇头,“在那里花钱就图一个贵字,晚上吃得少,我怕长胖,中午还是要多吃一点,来酒楼最合适。” 李幼白闻言只是轻轻一笑,吃过饭食,两人坐在酒楼里,范海琴要了一壶热茶,各自添上一杯,慢慢喝着,透过窗户看向港口大河边上各种各样忙碌的身影。 午后阳光洒在河面上,波光粼粼,而远处,一团漆黑的云层又在像大山般缓慢地横压过来了,过得不久,很可能又要迎来一场持久不息的雷雨。 岁月如梭,范海琴学会了内敛与安静,骨子里的张扬,又让她不由自主的挑起话来,“喂,你是个女人吧。” 李幼白没说话。 “你脚板太小了,而且还练过武功,身上一点杂毛都没有,太干净太白了,压根就不是个男人该有的样子,如果是女人就很好解释了。” 范海琴自顾自的说起话来,毫不在意李幼白回不回答,她说了一阵,又讲起自己的事情,“今天签下四笔大单子,可以忙到今年年末,估计要扩展厂房,中州的地太贵了,我不想租,所以要在郊外租片地方,再多雇些杂工过来,再买几台公输家的纺织机保证产量,其余全部都用绣娘,那样做出来的衣服才好看...” 一壶茶,滚滚热气飘荡,没多久就见了底,阳光也收敛了,阵阵冷风刮过河面,又湿又冷,天际尽头,黑云威压过来。 “喂,我说。” 范海琴冲李幼白唤了声,“你还会不会来找我玩,先前的小伙伴走了,我现在连一个说话的朋友都没有。” “不知道啊。” 李幼白放下茶杯,看着外头淅淅沥沥降下雨点,搬着货物的劳工,正在四处奔走避雨,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。 “没劲!” 范海琴幽怨地说了一句,撇开脸,也跟着李幼白看向窗户外渐渐下大的雨点,随后,春雷汹涌降下,划破长空,雷龙翻滚在浓郁的黑云里,硬生生将天地都撕成了两半。 四月二十六,大雨,今天又死掉了三个衙差。 雨帘里,不少人打着伞过来,尸体被拖拽在泥水中,慢慢地,慢慢地朝大树底下带去,长长的血痕,在雨水冲刷下尤为刺眼。 等错乱的人影近了,为首一些人的面孔才出现在众人视野之中,那是新上任的县令,还是个女子,做不成事,人群里很多人都如此想着。 泗水县郊外,三名被苏尚差使出去乡间问询老农的衙差遭人谋害抛尸荒野,距离她上任到如今,总共有八名衙差遇害。 第(2/3)页